为社会温暖存像 ——《纪实72小时》中日版都市文化呈现

2022-06-29 15:33:30 来源:  作者:

  ——东北师范大学 王海琪

  记录城市,温暖生活。72小时的时间为受众展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中国。中国版的《纪实72小时》从2018年6月首播,影片由企鹅影视出品,稻来科技传媒与日本NHK合作出品的一档社会观察类纪录片。该片引进日方原版《纪实72小时》,节目在特定的地方连续72个小时观察和采访拍摄,展现记录平凡人的故事和真心。对十三个城市进行拍摄,也是采用日版的拍摄记录时间,对每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进行拍摄记录,用三天的时间对每个城市进行观察,用四分之一个小时精简记录中国人的生活状态。用心感受社会场景,尽力呈现当今中国的影视典型。中国版的《纪实72小时》选取十三个城市中较具有特色的场所进行拍摄记录,这些城市有一线城市、二三线城市,也有小型城镇,还对西藏进行拍摄了一期,每期选择的场所都较具有当地的特色,例如重庆的老茶馆、北京夜行的公交车、沈阳的汗蒸房等等。中国版的《纪实72小时》与日版的节目相比,优势在于空间记录的丰富性以及观察视角的多样化。表现实际社会与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社会纪实类纪录片更加注重对社会中各阶层人群生存状况的记录与分析,更具有人文色彩和人文关怀,更加贴近生活,记录生活。受众主要是20岁至45岁的群体,因此从节目的选题方面来说,更加关注当下社会中的问题,特别是大家都普遍比较关注的一些话题。比如说城市里的打拼、子女的教育问题、婚恋问题、房产问题等等,这些话题都很真实的存在于每一个人的身上。每一集会选择一个普通的地方连续拍摄三天,最后将72小时浓缩为26分钟,表现现实社会与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社会纪实类纪录片更加注重对社会中各阶层人群生存状况的记录与分析,更具有人文色彩和人文关怀,更加贴近生活,记录生活。

  日本版的《纪实72小时》从2006年开播至今,一直坚持记录日本人间百态。在豆瓣中评分为8.9分,并且连续十年在NHK被评为观众满意度第一的节目。整部纪录片以采访为核心,选择一个看似普通的地点进行拍摄记录。任何一位路人都可能成为其中的采访对象,这些路人年龄身份各不相同,其中有年轻人、开餐厅的老板、从英国来日本定居的外国人、刚结婚的女性、从华尔街来的投资家等等,这些最普通的平民百姓,存在于日本社会的角角落落。选取的拍摄地点多为城市一角,例如24小时营业的餐厅、海边养老院、百货商场、医院等等,都是人们日常生活中最普通的最经常去的地方。整部访问谈话式的纪录片也反映了日本最真实的面貌。《纪实72小时》平中见奇,淡而有味。每集25分钟,每期13集,每期共计325分钟。拍摄团队由4人组成,在13个不同的场景进行拍摄,对每个场景进行72个小时的拍摄记录,形成13个以不同场景为基础的故事。整期节目共39天拍摄完成。每集对4-5人进行采访记录,每个人2-3分钟的时长,每个人之间用旁白、画面素材及时间进行间隔转场。日版《纪实72小时》采用访谈与旁白介绍的方式,讲述着每个人的故事。对社会关注的问题进行进一步深入,社会边缘问题成为了重点挖掘的对象,此外,关注异国群体生活以及平凡人的工作价值等问题也成为了多元化选择题材的策略,不仅仅丰富了纪录片的内容,也实行了对受访者个人经历的深度挖掘。影片中长镜头居多,通过平凡的记录平凡的工作,进而展现出不平凡的意义。

  《纪实72小时》是一档更加接地气的纪实类节目的表现,选择在公共场合所出现的有着各自人生经历和酸甜苦辣的平民百姓,采用还原现实生活本来面目的观察纪实首发,在真实的生活中提取素材,记录这每一个不同的人的典型样貌、声音、环境、氛围、状态等全方位的信息。第二集《北京·碎片时光里迷你乐园》拍摄的是北京某商场中的一角,这个角落中放着数量不多的室内迷你ktv,为所有的用户收费开放。72小时的记录,记录着不同年龄段、不同人群的生活。每个人来这里唱歌的目的也不同,正是通过这种方式,记录更真实的社会,记录更真实的人们的生活。在这一集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母亲领着孩子来唱歌,当记者和他们说想在他们面前放一个小摄像头,记录他们的生活时,这对母女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个小摄像头,记录着她们母女二人开心快乐的歌唱,手舞足蹈的一瞬间。在唱完后对他们进行采访时,这位母亲说,觉得自己孩子上学太累了,正好今天是周末,想带着孩子出门放松一下,可以看到孩子脸上快乐轻松的笑容。这是无数现实社会中家庭的一个缩影。工作日期间,父母辛勤上班,孩子认真上学,周末父母与孩子一起放松,一起玩耍,不仅能够使家长和孩子得到放松,还能使家长与孩子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这正是当下社会中无数的家庭中父母和孩子的缩写,通过对她们的记录,更加真实的表现出父母与孩子之间的教育与相处之道。在这对母女之后,又看到了一个害羞的男生。当记者说想在他的面前放一个小摄像头记录他唱歌时的状态时,他拒绝了。他说他是一个很害羞的人,并且因为工作今天心情不好,看到摄像头唱不出来。在他进入包房唱歌时,记者和摄像就在门口等待,直到他唱完结束出来,又对他进行了采访。他说他今年16岁,在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工作。今天状态不好,路上太滑了,不小心将盘子里的东西洒在了客人身上。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没有信心,也很沮丧。这时的记者没有对他进行安慰与劝导,而是耐心的记录着他说的每一句话与他的状态,临走前还贴心嘱咐他要注意安全。这正是现在无数工作者的身影。工作的不顺心,遇到了烦恼,在实习路上遇到了很多的问题。这正是当下无数年轻人的缩影。无数的年轻人和他一样,甚至是刚刚毕业的学生更是如此。无论是工作心情不好来这里通过唱歌进行放松,还是与两三好友一起来这里记录着快乐,这里,是不同年龄下的人们的一个真实的记录与缩影。

  第一集是《重庆:现实与怀旧交织的老茶馆》,从开头的配音中说到“山娃子,你出去以后,当你找不到地方的时候,你到茶馆去找”,亲切又温暖的重庆方言一出,也引出了整集的开始。通过这句话的描述,很清晰的告诉我们,这一集在讲重庆的茶馆,不经更加期待这一集所讲述的人物故事。开始的画面是对重庆某一条街道及茶馆的延时摄影,来来往往穿行的人们,构成了整个社会生活的完整面貌。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能够产生出一座特别幸福的城市。“本次的舞台位于重庆,在这座依山傍水的城市里,有一处近几年在网络爆红的景点,一家已经经营了三十多年的交通茶馆。我们穿过狭窄而隐秘的通道,走进茶馆。旧时光的气息扑面而来,二十八张四方桌已几乎座无虚席”。对茶馆开场的描述,简单的几句话,对茶馆做了一个简单描述。经营了三十多年,茶馆里有二十八张四方桌,人很多。配音者的音色舒缓又温柔,给人一种娓娓道来的舒缓感受。开场介绍完,就出现了欢快的背景音乐,伴随着茶馆中玩游戏、喝茶的景象,也表现出了人们轻松的视角。对两位年轻人的采访,他们说他们并不会品茶,在这边上学,东北没有这种文化,就想来这里感受一下地道的重庆文化。另外一桌是两位老年人,通过采访得知他们已经来这里喝了三十多年的茶,从年轻喝到现在。通过对不同人的采访,无论是来这里感受地道的重庆文化,还是从小到这里喝茶喝到现在,这都人一大部分重庆人的缩影。重庆的喝茶文化历史悠久,但保存至今的老茶馆却少之又少,交通茶馆为广大人民群众提供了了解重庆文化的场所,也为老重庆居民提供了一个休闲放松的场所。在整集的6分钟的地方,一位中年男性主动像记者讲起了他的故事,他的父亲去世,一个人的孤独。这时的配乐转为舒缓忧伤的轻音乐,为我们讲述着,无论是谁,都依旧会在这所城市中,固执地留存着过去的光景。摄制组对整个茶馆的同期声选用采访对象周围环境的原声,像茶馆中人们聊天、打牌的声音,喝茶的声音,有的人连连不绝的赞叹好茶的声音,更显自然和真实。“同样地,画面的拍摄大多数采用长镜头的记录方式,选取一部分人物对话,记录着也仅仅专注与倾听他们的生活往事或者喜怒哀乐。人物交谈时的画面多以中近景为主,偶尔会将画面转到对面部细节的拍摄。”[]拍摄时采用普通人生活中最自然的角度,没有距离感。画面靠近拍摄对象时镜头随着脚步接近而轻微抖动,通过镜头来引导观众,对结构样式整体把握,引导人们关注他们的生活。镜头中,都是对人的尊重与真实的记录。

  在这几集中,明亮的灯光,轻快的音乐,整个记录都给受众呈现出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就看完了一集。与年轻态的音乐配合中,整集都显得非常年轻化。灯光色彩与音乐进行配合,采访的年轻人占大多数,这部纪实类纪录片也更容易受到年轻人的欢迎与喜爱。豆瓣评分6.6分,虽然不高,但好评颇多。“通过年轻人的视角进行切入,从而引发观众,尤其是年轻的受众群体的认同与共鸣。《纪实72小时》的受众主要是20岁至45岁的群体,因此从节目的选题方面来说,更加关注当下社会中的问题”[],特别是大家都普遍比较关注的一些话题。比如说城市里的打拼、子女的教育问题、婚恋问题、房产问题等等,这些话题都很真实的存在于每一个人的身上。找好选题,也方便对这些问题进行调查采访,毕竟,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些,每个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这部分的经历,每个人都不同,都是不一样的故事。通过某一件事情在普通的小人物身上发生,能够让观众有一些感同身受。总有些东西似曾相识,总有一份情感戳到了受众的内心,“自己人效应”随之就会发挥作用,与每一集中的某一些人物的处事态度和价值观念产生共鸣,被摄主题言行中的真善美的价值导向会让观众获得心灵的治愈,抵消原来可能存在的负面情绪而趋向内心平和或者积极向上的情绪。该纪录片让普通人成为节目中的主角,贴近生活,扎根生活,更加关注普通人所关注的问题视角,对普通民族的日常生活中,寻找大家普遍关注的问题,通过她们的真情流露,把握基层普通民众的现实诉求,这也是《纪实72小时》节目最吸引人的地方。将人民性在节目中表现的更加淋漓尽致。最后通过洞察生活,进而理解生活。

  日版与中国版的《纪实72小时》共同点在于,选择一个场景作为三天的固定拍摄地点,用镜头捕捉来往的人群,通过真实的访谈、跟拍的形式,挖掘不同的人的故事及内心情感。例如在日版的节目中,对东京合羽桥道具街进行拍摄,四位年轻人一起在店里挑选盘子,他们说他们是高二的学生,坐车来这里挑选盘子,过几天有一个厨艺比赛,他们想做寿司。对他们进行2分钟的拍摄,了解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挑选盘子,挑选怎样的盘子,以及要挑选盘子做什么等等。在中国版的节目中,其中一集是在重庆的老茶馆中进行拍摄,对两个年轻人进行了一分钟的采访,他们说他们来这里读大学,想来这里感受一下真正的老重庆的生活。通过简短的采访与记录,展现出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以及他们心里所想的东西,甚至是他们的故事。“全知视角的叙事主体往往作为一个可靠、中立的讲述者存在,通常依靠旁白解说,以彰显其权威性。内视角则主要将故事内部的人物作为叙事主体,强调人物自身情感与认知,避免局外人对事件的干预,又保留了叙事必要的关键信息。”[]通过旁白的简单介绍,直接以语言来介绍内容,交代剧情或者发表议论,也通过旁白来进行转场,从对上一个采访的对象中抽离出来,进而转向下一个被采访对象。对普通市民进行记录拍摄,具有完全的平民化特点,真实的记录,这也是纪录片的本质特点。这两个节目都是一个观察式的纪录片周播栏目,从拍摄中选取一些随机的访谈,极大贴近生活本真状态,同时又能透过这些表象传递出某种沉静的温暖。

  日版与中国版的《纪实72小时》区别点在于 :中国版的节目是对日版的节目进行引进与本土化改造,并进行一定的创新,最后形成的节目更具有中国人的本土化气息,但节目依旧在模仿日版的节目,同质化相似性很明显。在日本同行的Bible(节目操作手册)里,是不允许有任何组织拍摄的,而且所有的拍摄必须在72小时之内完成,不能延长,甚至连人物出场的前后顺序都不可能有变。中国版的节目没有日版的固定要求,人物采取随机性,对多个人物进行采访,最后剪辑时选择几位更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的人物。日版的节目灵活运用多种时长叙事手法,对场景的运用体现在长镜头的拍摄,长镜头与同期声的结合,在《怀旧过山车之旅》这期节目中,采用慢镜头的方式,强调关键动作,能够引起联想,也能够通过慢镜头的方式来表现运动细节。而中国版的片子在叙事时长的表达中更偏向于使用叙事时间与故事时间大致相等。例如第一集是《重庆:现实与怀旧交织的老茶馆》,在整集的6分钟的地方,一位中年男性主动像记者讲起了他的故事,他的父亲去世,一个人的孤独。“对该男子进行三十秒的访谈记录,在播出时,保留了现场的同期声与采访声音,没有旁白插入进行解说,叙事时间等于事件时间,场景能保持事实本身的速度,这样的拍摄能够使整个影片内容更加的真实与自然。”[]旁白解说娓娓道来,但整个解说的部分非常平淡,没有高低起伏,容易让观众产生疲惫。日版的节目两位女性演员对节目的解说词更加清晰细腻的表达出来,容易让观众产生认知与情感上的双重共识。

  两档节目都贴近生活,扎根生活,更加关注普通人所关注的问题视角,对普通民族的日常生活中,寻找大家普遍关注的问题,通过她们的真情流露,把握基层普通民众的现实诉求,更具有人民性与真实性。

  参考文献:

  [1] 王宇明,何静.《纪实72小时》(中国版):中国故事的温情呈现[J].电影文学,2020(03):88-90.

  [2] 刘跃.记录城市 温暖生活——《72小时》创作历程[J].吉林艺术学院学报,2018(03):79-81.DOI:10.13867/j.cnki.1674-5442.2018.03.018.

  [3] 陈楚婷. 纪录片《纪实72小时》中日两版创作比较研究[D].湖南大学,2019.DOI:10.27135/d.cnki.ghudu.2019.001835.

初审编辑:李丽娟

责任编辑:李丽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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